好像認識我的人都覺得我把服務人的工作做得很好。
以前我也覺得自己是服務型人格。更甚者,是從對方滿意的體驗中,我自己得到認同感和成就感。
如果是這種不對等的對等關係一直這麼...保持下去,似乎也就沒有任何疑慮地活下去就算了。
不過。("可是"這時候就會跑出來)
我不是一個這樣的人。我是有選擇性的。
在工作的範圍內,一點都不勉強,我的認同感和成就感會帶我繼續下去的力量,在生活裏面,我可不想這就是全部。
假設今天我開一家店,提供的服務是我換取金錢報酬和店家品牌發展的基礎,遇上奧客,我可以把對方轟出門的。
在工作中遇到的狀況就更是一翻兩瞪眼---我打不過你,躲你還不行嗎?老子不幹了可以吧。
被認同,被成就是社會機制中的小小一個環節而已,這些年透過自我重定位,已經不會依賴這個單薄的掌聲生存,更多的是把自己突顯出來,單純的誠實而已。
面臨的困境是一旦抽離了社會機制的遊戲規則,那我要用什麼維生呢?
沒有第二專長,也沒有過人的才氣,單憑匹夫之勇,也就失去了戰場和領地。
默然而生也是可以的,只是光是靠房租喝咖啡是不能填飽肚子的。
蛋總問我:你要留在北京嗎?
我一時驚醒:我都問我自己兩年了,沒有答案啊。
懶惰和拖延是我個性上的致命傷。如果我看起來勤奮並且自律,其實都是別人加諸在我身上的,因設定的任務而前進不止。
沒有人幫我框住基本的架構,結論就是崩壞。
這裏面其實沒有服務或不服務的糾結。
留,就是勸服自己凹下去,捐肝也要捐。
不留,就是回到腐爛當中。
留,無論留在北京或者其他城市,少不得一再輪迴的命運,幾乎沒有變得更好的餘地。
不留,就是回到台北表面上爽爽過日子,其實一無是處。
都說健康最重要。
我也想著不能賺了時機錢,再把收穫的金錢轉眼變成醫藥費。
健康和毀棄健康之間,我是沒有中間值的。
我連服務自己的本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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