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weibo上關注一個廣告公司的CD,女生,我知道她叫戴安。觀察起來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生,至於年紀,肯定比我年輕啊。
一天她發了一條weibo,意思是:我怎麼就這麼討厭"正能量"這三個字呢?
大概從那天起,戴安的這個幾字算是直辣辣的撕掉我戴了很多年的假面具。
我陷入了一種隨時可以沮喪的情緒。(情緒檢查時候就知道了。還有我常常發抖,心悸,睡不著也回來了。)
為什麼一個人寫了幾個字就能把這5年來好不容易蓋起來的稻草屋(?)摧毀呢?
我可以推斷戴安的意思喔,在中國,太多跟生命抗衡的事情令人寒顫,以中道為大多數的人就發發牢騷,嘲諷一下,酸兩句,回過頭去繼續安分過日子。再有一點點生活理想的,會說點自我鼓舞的話,大概就是所謂的正能量。以戴安的個性來看,她指的是莫名熱血的義和團教派,不分青紅皂白的幸福感。
我會給自己加油打氣,當自己的啦啦隊。回家累到攤成一灘爛泥。
我會給夥伴打氣,算是很有方法,行事風格爽俐自在,像是"我可以答應你們,功力增加一甲子,如果要從公司大門走出去,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可以拿到有價值的薪水,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不敢要,不能要。"(真敢講)
我還有很強大的氣場,不畏人語,不計毀譽,不論榮辱,幾乎沒有人不被震到(不是震倒),他/她們說我,很強大,很正向,很美。
我思考了一下,我大概就是"決定"做我喜歡做的,我能做的事情。我對"當下"這兩個字有著前所未有的覺知力,還有當我想要站起來往前走的時候,確實認真的把執行力,執行到底。大概就是這樣。
他/她們說我氣場強大,很正面,很美的時候,頂多,頂多我會一下子半秒黯然,想到:我這麼好,為什麼你不要我?!
又半秒之後,我"也"笑意盈盈的說:讓我們一起做點有趣的事情吧。一起一起。
在我得到了一些老天爺的獎賞之後,在我確定我的體質已經變成貴人體質之後,戴安說:我怎麼就這麼討厭"正能量"這三個字呢?---一下子就把我打趴了。
因為我還沒有真正的擁有強大的氣場或者自信。我可能只是有秩序的在建立自己"擁有被利用的價值,於此同時養活自己"罷了。
所以,即使不認識戴安,那一句話的力道我都讓覺得一瞬間光溜溜,赤裸裸,的血淋淋。
我不斷的加重正向能量對我可能沒有絲毫意義,卻讓我拿來取暖。
例如今天。
爐主納豆
打出租上班。通常原地等一下就有人下車,該我上。
早晨一出租就停在我面前,大哥要下,等找錢。
他的頭探出車外,呼喚不遠處等車的另一個小姐。
"王大姐王大姐,去哪兒,這邊上。"大哥喊。
王小姐的高跟鞋扣扣扣小跑過來,一邊還在講電話。
我已經等在車外,就等大哥下車了,大哥這樣幹讓我尷尬,一時間我以為人家是來接人的,準備退出火線。
這一時的這一刻,師傅說話了。
"你沒看見後面有人嗎?人家先來的,嘿,你以為上菜場啊,愛讓誰讓誰買?!"
⋯⋯ 我很小人,膽子突然變大,高聲說:我先來的,謝謝!
女人退下,男人下車,難得的是,兩人都沒有像北京人那樣理虧還要嚷嚷兩句。
我說:師傅,你可真仗義,麻煩你,我到三里屯。
師傅,語氣輕快:好嘞!
我有貴人體質,蓋章確認,結案。(^^)y
我的正能量是假的。
我受困於你說過的話,你說:妳不要想救我。魔音傳腦再現。妳不要想救我。妳不要想救我。妳不要想救我。妳不要想救我。
鞭笞我的是我的思想,不是你說的字,句。
我應該臣服於我的沮喪,只有沮喪是真的,而我也確實擁抱它了。
---打趴的時候,趴在原地,賴皮一下---
[是我的問題]
我期待被拯救。
我根本沒有能力救人啦。
他會講那話,
是洞穿我根本沒有能力,
再加上他也不想跟我一起。
但是那個時候的我,
只有跟他綁在一起的想法,
所以一直煩一直煩,越煩就越被討厭。
---唯有跟他綁在一起,我才能不被丟到宇宙外面啊。
妳不要想幫我。妳不要想救我。
其實就是我不要妳幫,我也不要妳救啊。
救是不要妳。
都不要我,我的機制就變成"我要創造被需要的價值"。
看穿自己的遊戲,不去死真的太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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