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主 亂燉

2005年第一次拜訪上海。住在和平飯店。如今回首，腦袋閃過的一瞬，仍就是黃浦江水。

10年之間無論是出差或者旅行經過上海，我總會找一個晚上步行到外灘，看一眼「我第一次看見的外灘」。

照片是2015年又一次上海又一次外灘。不好說什麼人事全非，有的時候我只是「走一個我自己開心的」。

更多的時候，屬於自己的私密心思，即使裏面百轉千折，表面上能看到的也不會是什麼風霜痕跡，有跡可尋的，頂多是魚尾紋吧。

再多一眼，就是老了。上海還是在海上，老的是我。

2013年的最後一季因為統籌客戶在中國推廣活動的關係，我每個星期都要飛一次上海，幾乎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天在後期公司加班到半夜，其餘兩天在上海辦公室跟大阪和瀋陽三地視訊。

然後在星期五晚上回到北京。(我老闆是有多愛我，星期五一定要我回京，就算我想自己貼錢住到星期天也不肯放我休個兩天假。)

飛上海的機票攢了不少登機證，結果來來去去還是只有辦公室和後期公司。

不管上海辦公室的日本人約飯，總有一個晚上我想要自己出去走走路，去田子坊喝一杯，然後走路去外灘，這才甘心回旅館睡覺。

外灘變了很多。

跟10年前相比，濱海的步道使得普東的燈光似乎離人更近，但依我看來，旅客更勤快的拍照和大聲招呼交談，黃浦江上逕自繁忙名利兩船，大家都是過客，經過就是意義。

腳步走過。就算不耐煩整個中國吵得要死，我還是會在這裡待一下下。

10年了。每一次走到江邊，我都要問一下自己，這是我要的風景嗎?

答案也都是肯定的。是的，我喜歡沿途的風景。

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