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Bali是2007年的事情了。做房地產廣告時去考察酒店建築(高級酒店集團/VILLA)的行程。四季和阿曼真的很酷,酷到我也想自己蓋房子。(我認為,我做得到。只要我想!不是想一想的想,是我對自己的承諾。)
這次是我在一年半前(2011年)許下的承諾:請你們相信我,堅定的跟我走,我們要拼出業績,一起出國玩。你們可以證明自己不是賠錢貨。
我曾經的天堂,你們眼中的世外桃源。你們選了Bali,2013年。
在行前導覽的分享會上,我把私藏的照片拿出來做成PPT演示演講給你們看,你們只是感覺到就...照片而已,照片裡的故事,是我的故事,你們還進不去。
我說,走,寫你們自己"有故事的照片",不照片也行,去跟世界相遇。
算一算,第一次去Bali居然已經是快要20年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們才剛剛滿30歲。
在台灣,30歲猶似"後青春期"的階段,一群人都不肯長大,老是成群結隊的歡慶氣氛,從來不知道人間有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情。通常那是父母親的生計,我們只管栽培自己,揮霍一點點,僅剩一點的任性--我就只有一點了,我不知道你一肚子都是任性。
那個Bali假期,我們兩個在Kuta買了一件非常貴的T-shirt。質料好到穿不壞,我們卻壞掉了。
這幾天我一直在回想,那個你送給我的,刻著我們英文名字的木雕,是你帶走了?還是我收起來了。
T-shirt倒是還在的。
我還記得你買了一個巴龍舞的精緻木雕給你自己,後來放在蘋果電腦上偶爾相望。送我的是一個傳統男女舞姿的木雕---那個...我是收起來的了。
時間把這兩個巴龍連在一起。這次我有一張巴龍的明信片。
有地圖也不管用。我是路癡,方向感不好。Bali曲里拐彎的路盡管都有街名,但是,誰也不會念吧。
地圖無用。況且我的腦袋裡沒有GPS。
2007年住在高級飯店我狠狠的買了很多好看的T-shirt。
那一年,你沒有多看兩眼的禮物已經變成沉重的垃圾。
我都送人了。
眼下這些都是小東西,會用光的。
泡麵,檸檬茶,精油皂,spa用的去角質霜,咖啡糖,鐵打損傷莪朮油。
一點點異國風味。用光了就不會留,沒有負擔。
我已經從紀念品畢業了。
---小日子分隔線---
夜航班機上有兩團回北京的旅行團。
雅加達時間2220的GA890,delay一個小時之後起飛。
我在kuta海邊薄衫短褲涼鞋。
我在雅加達機場,套上預先準備好的長T,換上襪子穿球鞋。
⋯⋯ 我在夜裡的兩點,把羽絨服穿上身,套頭的帽子蓋到臉上,飛機毯裹了一個嚴實。今天飛機空調好冷?還是我們的體溫在夜裡下降,尤其是在飛機上!
一件一件穿回來。峇里的記憶被裹到最裏層了。
北京時間六點半落地。迎接我的是北京,下大雪之後的陽光早晨。
這樣的落差很有趣:
剛剛,陽光沙灘比基尼。
現在,陽光下雪羽絨服。
剛剛,小麥色肌膚的世界。
現在,沙逼北京,豬投上海的和諧社會。
剛剛,"嘎哩媽咖細"說謝謝的異國。
現在,謝謝就是謝謝的中國。
剛剛盧比,現在人民幣。
剛剛微笑,現在尖逼催迫的容顏。
剛剛日頭亮到曝光過度。現在,反射的雪白,曝光過度。
回家先放行李,也把Bali先放在家裏。
還是要上班的唷,下雪的今天。像是被記憶追趕著的,在三里屯碰到一隻海豚。
雪裡的海豚,提醒我:剛剛bali不遠,休想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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