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魂與鬥魂]九月的最後一天
忘記是在哪一部日劇中看到過,尋找好豆腐的過程中,找到一家家傳技藝的傳統豆腐店,那小店黝暗的門楣上掛著第一代傳下來的做豆腐哲學,兩個字:豆魂。
一語雙關的兩個字:豆魂與鬥魂。做豆腐的,不會叫自己是達人,頂多就是:我們家是做豆腐的。
⋯⋯代代一生懸命,與黃豆變身豆腐的歷程相互心照不宣。有靈魂的黃豆做出一塊豆腐,吃到的人,靈魂會醒來。
私自把豆魂也看做鬥魂。有勝負欲的人,不是把他人當做競爭對手,要對付的始終就是自己罷了。讀懂黃豆,讀懂豆腐,做豆腐的人在重複的工序中,浸潤,研磨,煮漿,過濾,加滷,加壓,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一塊又一塊,也熬煉自己的靈魂。亦是有,亦為空。
他人的生命經驗向我展示的就是這可佩的過程,而非結果。
在我寫不出來的時候,我又想起這個了。
[寫給張子芊]20140930/寫在班長同學會之後
妳出生的那天,我們這些"叔叔的同學"結黨結社在你爺爺家鬼混,
如果錯過了台北市最後一班回家公車,
就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在妳爺爺家合宿。
是這樣的,妳的爸爸媽媽結婚那天,我們也在你爺家呢,⋯⋯
(妳的爺爺是我們的土地公,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睡有睡,
這一干妳叔叔同學心理上應該把承德路的家當做台北的第2個家,那時候沒有星巴克,我們總是在這裡,好像怎麼都聊不完似的,這裡是同學的流水席啊。)
更早之前,爺爺為妳的父母操辦了風光的婚禮,
爺爺把某大人物題的對聯帶回家,
頭尾字就是妳爸媽的名字,於是我也就記得了妳的母親有一個美麗的名字。
諸如此類的小故事,充盈了我,和妳們家的內涵,
在妳還沒來到這個特殊的家庭之前,我們在這個透天厝寫著我們的故事,
妳出生的那一天,也有著重要的一筆。
我們口中的大哥,妳的父親第一個孩子誕生了。
妳的爺爺剛剛從醫院探視妳回到家裏,爺爺跟我們這些小輩說著妳的到來,
妳好漂亮,妳真美,長得像嬌小可人的媽媽。
叔叔的同學,我們,同沾喜氣,一直說恭喜,然後轉身繼續喝茶聊天,一邊和妳的爺爺扯兩句---很奇妙,也許在自己家裏不那麼多話的,在這裡,總是水乳交融。
爺爺說,來來來,我們家的第三代,族譜上中間字要有一個"子"字,
這個長孫女,要取甚麼名字呢,第三個字要有草字頭,
你們這些讀書人給我出出主意。
然後,你爺爺居然點名我,讓我坐到他的對面,布上紙筆,我們來取名字。
哇!這實在太令人惶恐了,我認為我不是一個值得依賴的後輩啊,
這種巨大的任務,決定你一生的事情,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啊。
妳的爺爺非常信任我。
我推辭了半天,還是就範,想著妳以後學寫名字的時候不要太辛苦,
寫下了幾個草字頭,女性化,念起來很順,意思好的字。
如果要去找算命的老師,我們縮小範圍了,
老師只要找到"命好"的名字就可以。
子子子,芬...芳...莉呢芃呢英?蓉?茶?苗?
最後的最後,妳的爺爺超喜歡那個芊字,
草字頭下邊一個千字,看起來就是欣欣向榮的長相。
這就是妳名字的背後的故事。
今年夏天的某日晴好,妳的叔叔的同學,我,
回到台北的這個下午與同學們小聚,
我順口提到某日在FB上看到妳的嬸嬸貼著妳的結婚照,
一時間時光倒退,在北京的我,滿滿祝福,卻也只能默默按讚。
婚禮上的美麗新娘是我後來未曾謀面的妳,
但我還是記得我們在妳叔叔家一如往常鬼混的時候,
妳的叔叔我的同學翻著照片,細數妳的成長。
國小了,國中了,長大了,到結婚的妳,有一個男人今生約定要一直守護妳,
妳的笑容剛剛好,幸福也剛剛好。
妳的叔叔,我的同學接口:結婚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子芊當媽媽了。
然後把ipad裏存著的寶包照片翻出來給我看。
螢幕裏的小寶包嫩嫩的,吐著舌頭,我笑稱剛出生就賣萌唉。
翻看著照片,又想到妳出生那天,
妳爺爺抓著我們幫取名字的那個台北的晚上。
人跟人的故事這麼豐滿,跟妳們家的感情流動一路走來喜樂悲苦都也了然。
與妳,妳的家庭一起迎接新生的喜悅,寫下我的祝福,寫給未來,寫給幸福。
[昨日當我年輕]幸好那一球有進!
"那天的籃球比賽,落地時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腳踝上,後來的一個月掰咖上課。"
M說的是在學校的時候...應該是班際籃球賽吧。但我對這一段沒印象沒記憶,或者說那場球賽我沒去加油。
⋯⋯"你們這種高個子的同學就算不會打籃球也會被拉去打啦,更何況妳會打。"我們一邊在曾經的校園裏走著,下著雨,我左顧右盼尋找那個曾經的生活背景,無果。一起撐著傘,我們兩個挨得好近好近,比20歲的時候還要靠近。
"幸好那一球有進!"<--M的語氣好肯定,也有點負氣的味道。
於是,我就毫不客氣的仰天大笑了。
幸好那一球有進,要不然一個月的掰咖生活,真的氣不過啊。
[20140929翻相簿]姊代父職之成功嶺探親。
父親剛剛離世,那年冬天,弟弟上成功嶺冬訓,嘖!四個沒爹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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