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回京了。入境的時候人很多,很多,很多啊啊啊。我就自動的去排外國人那個行列。排在我後面的一個矮胖,想必雞雞也很小的男人,用貼身的距離排在我後面,我幾次回頭看他,眼神賤賤的盯著他,他給我裝死看手機,超級心機男,我眼睛定定的看著他,我想用我的眼神讓他感到羞愧,不過,我失敗了。又剛好我前面有4個洋婆子,圍成一個圈在聊天...這種有排隊,確不知道隊伍尾巴的情況,讓小雞雞男人趁亂排到4個洋婆子前面去了。
我心裡想。幹。外國人渣。我詛咒他。
隊伍很慢。在我前面的4個老太太根本無所謂。我?我才無所謂,我也不趕時間,只是不爽被人插。
然後這4個歡樂的洋人,其中的一個,就把毛線拿出來打毛線了。
心情突然好。閒到打毛線。有人打毛線咧。居然在過海關打毛線咧。金嘛是蝦咪情形?哈哈。就假裝看手機拍了一下這個好整以暇的外國大娘。(我老的時候也許也這樣哈。)
入關的時候,海關對我說:下次不要排這邊。
我回:今天不是人多嘛。(料想人這麼多,他也不會為難我。)
好了,假期結束了。修行又要開始了。我是外國人,啦啦啦啦。
呱呱包。我吃的時候有想到兩件事。01. 好久沒吃頂呱呱。吃這個會肥死。02.你喜歡這個捏,又是雞皮,裡面又是油飯的。我看著,然後掏出手機,拍了照片,我發現這真像一條大便。囤積很久的那種。一陣噁心。可能因為不是現炸的緣故,味道也不好。也許是因為,這是機場。定律就是機場的東西一定難吃。還有就是要離開了,怎樣也不會好吃。
把行李整好又是半夜。"妳每次都這樣。"我跟我自己說,卻又好像聽到你在第X空間這樣說我。我搖了搖頭。
每一次出門前都很淺眠,睡得很淺,連自己都知道,"你現在根本沒有熟睡喔。"我自己這樣說。出門的時間也都從來沒有耽誤過,我的性格無非就是"一旦有什麼,就提高意識"吧。"一旦面臨的新的工作單,就會把deadline的時間提高意識";"一旦答應人家的事情,就怎麼也不能忘記地提高意識";"當人家的太太,就要提高注意先生的喜怒哀樂的意識"---也沒有對不對,這就是我的性格的一部分。我現在覺得挺累的。
把我放在A狀態,我就會有B狀態的意識---這是想要改變又非常難改的...習性(?)。
總之,安排了到機場的送機計程車。然後,準備好1000元的車資(通常是900。)。確定起飛時間,離城時間,上計程車的時間,都安排了。
睡不好的,還是睡不好。出門的時候,陽光很好。
有幾次回台灣約會林小寶都在離城前一天晚上,感覺上都很趕,我卻又是不喜歡約會趕行程的人。我喜歡好好被對待,也希望可以全心全意的對待與招待。這一次,要全天給小寶。我跟林娘(林小寶媽媽)看向孩子的時候都有一雙不同於常人的眼睛。我們欣賞孩子。這一天"小寶的豆豆",阿花阿姨和小艾姐姐(我的青苗苗!)一起了。小寶和小艾在拼樂高。小寶幫媽媽榨果汁。小寶又哭又笑。小寶因為有客人來,飯吃得不好。小寶會一邊玩一邊說故事,自己想的。小寶流鼻涕,媽媽說今天不出門,小寶央求著。小寶說要騎車要出去。"你們說要出去的!"小寶說。
管他有沒有流鼻涕,走! 小寶和車子滑行在家與公園的路上。
台北的無障礙設施還是不夠。用小寶與車行的需求來看便知道OK不OK了。
小朋友是我們的尺。這句話不知道要講給誰聽。"小朋友的尺"一量,就知道我們大人及不及格,夠不夠格。
林小寶同學有的時候會回頭看我一下。
我就像那些失心瘋的父母一樣,只一回眸,便已足夠。
"你看他的屁股,卒幾捏,卒幾捏。"林娘這樣說。要說有青春的肉體,這裡就有唷。
好朋友。在台北市一條美麗富足的街上,亮著燈。這幾年,這裡是我的心靈休憩站。有點甜的店,叫做放放糖。(我故意寫錯。我喜歡自己自創的這種美麗的錯誤。XD)
我跟2姐(堂主蕭光的同事時期暱稱)是很久以前的同事。我跟放放糖扛壩子王小馨也是,同事。他們是我眼中的賢伉儷。這一天,慢慢從民權東路晃晃到民生東路。
2姐和我有著客氣微妙的距離,我們是淡如水的那種友誼。我很容易跟人親膩,饒是2姐,我對他的"敬重"蒸蒸日上,不敢呢。(我對前世阿兄比較敢亂說。我對腰內肉簡直就是亂說一通。)
我們其實都是小心的人。如是親膩的,也是小心的。
我喜歡分寸。
我喜歡欣賞的距離。
我喜歡水水的。清澈的。透明的。
台灣的路邊風景。我的媽呀,他們真的把一座土窯灶"造"在車上。就賣起窯烤pizza。我覺得很好看。
招牌的趣味。"不自然"... 不自然美容術。我承認我有斷章取義。也聯想起這幾年是末日的年分,所以許多事物都以負面示人。反面的教材讓人們思考正面的意義。大概是這樣意思。
我們一家人散步到橋頭來吃飯。沒有你了。很早就沒有你了。差別是母親不再問起你,不再控訴你,不再流淚。
有的時候,我會假想,你在的話,又是話少少,又是看著並且微笑而已。我總是知道你不喜歡我家的聚會,寧可在家吃泡麵。
可是,他,他們,是我的家人,也僅只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你並沒有義務一定要愛他們。可是,反過來的話,我確把你的家人,當成我的家人,全心全意的服務以及愛。
這沒有甚麼公平不公平的。我沒有覺得不公平,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對愛很無能的人。
照片裡表兄弟打打鬧鬧。我們這一家,也有這樣的時候呢。
QQ5歲。會說,我們去下午茶吧,我要喝"飲料"。會想借我的手機拍照,玩遊戲,我不借她,就說我是小氣鬼。我跟QQ差45歲。比起她的哥哥姐姐,QQ更不受拘束一點。QQ出生的世紀是21世紀,她的姐姐千禧年出生,她的哥哥是上一個世紀的人類(哈哈),我想,這個孩子,顯得更為出脫於(我和)妹妹原生家庭的框框,甚至,也不像她的父親家庭那麼的將腳踩進泥中般踏實。她是風。
坐弟弟的車去餐廳吃飯。母親從我到她的家之後就不停的數落我。我氣極。請弟弟在紅綠燈將我放下,我自己去餐廳。只有這樣才能脫離母親的咒罵。
弟弟喝責了母親,說:如果現在是下午三點,大姐聽一個小時的念叨也就回家去了。現在是早上十點,媽媽妳能不能放過大姐?!
姪子在旁邊悄聲的抗議,阿罵妳不要再說了,妳說話太大聲了,妳好吵。 (我很驚訝,mason從來都是隨和的小孩,這一次,他也覺得她的奶奶很過分。)
我跟姪子這樣說:以後我老了,要是像阿罵這樣,我現在給妳一根棍子,你可以敲我的頭喔。
姪子說:真的可以嗎?
我說:可以唷。
車子走的路上,我想著,即使是母親的家,我也是回不去的。
照片裡面的怪雞絲,是弟弟的創造,據說是一個MP3。
(母親心中的火山究竟藏著幾年的憤怒呢?對我,對孩子,還是對世界?她無非是要我回台灣,她無非是因為擔心我,一個人在異國。以前我有你,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女兒交給你照顧。現在,她只好把我撿回去,因為,即使不擅長做母親,她還是一個護子的母親,就如同你的家人珍寶你。)
送禮。"好尼古丁"要結婚了。寫賀詞的時候,我一邊寫,一邊跟前世阿兄說,吼,我就是這麼落落長啦。阿兄說,對咩,這才像妳。XD
我和好朋友一起喝咖啡。咖啡小自由。老去---一直去的意思。兩次都喝龍眼蜂蜜的拿鐵。和腰內肉一起喝的那杯薑汁拿鐵還沒上市。今年台北的秋天好長啊。坐在戶外真是舒服。我突然想起你後來喜歡在暗巷裡喝咖啡。這種坐在路邊的要是被別人撞見就不好了。
這是清湯版本的 蚵仔麵線。關於這樣的食物我也有一個陳年的故事可以說,不過,不是現在。
好像只要有油蔥酥和芹菜珠這兩味,就是台灣味。
兩個人來說,這真的有點大碗。我已經不能了。
我和蝦餅難得在台北見面。蝦餅是我的人生燈塔光明燈。這一天道別的時候,蝦大說要買點這個。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下一次又是天涯海角了。
和蝦餅大人喝咖啡。flat white這趟只來這一次。喝咖啡這天,我和蝦大坐在一個大開間裡。開放式的廚房裡,甜品師傅好像正在做甚麼。聊天的時候,蝦餅突然說:這個女的,無論做甚麼,動作都好慢喔。足蛇ㄟ。...我突然想到高小豬,也是愛甜點,蛋糕之類的東西,也是動作慢。我又想到我喜歡的廚房裡的人類學家莊祖宜做菜就是嘩嘩嘩俐落迅速(像我一樣)。 蝦餅也是嘩嘩嘩就把菜做好了的這種人。我們受不了慢吞吞。
所謂的氣味相投,是不是這樣呢?!
這個可不好假裝,裝的話,不容易持久。
我跟蝦餅大人不知道哪一點很像很靠近?我們認識好久了。我剛剛到北京那一年,2005。
蝦餅的將來,"已經"在西安。我的呢?!應該是在台灣。
蝦餅說如果到西安,不准去住旅館。他說:管你的,不准住旅館,像甚麼話,我有房子給妳住,妳說妳想要住旅館!不准。
我說:好,那我要睡在廚房地板上,因為那裡看起來好好睡。
蝦餅說:妳白癡啊。
蝦餅,我最喜歡聽你罵我白癡了。XD
想起你有一次買全套的,給我吃。放在客廳的小桌上。我真的一點都沒有食慾。嚴格來說,我覺得噁心,
一直到這一次,我才又願意去買。
送小瓜去坐車。小瓜說這個art很偷懶,即使copy貼,也要挪一下水平嘛!
可不是嗎?這種廣告也敢出街?小瓜眼睛很銳利,畢竟是混過廣告公司的。
那麼這稿子是誰做的?!又是誰看過之後讓它上cue呢?現在是無恥的時代吧...把photoshop修過的稿子當做攝影作品,這樣的政府也是偷雞的政府吧。人呢?基本上無恥的也都能活下去。
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嗎?
不是的,是因為台北對我來說,漸漸的感到陌生了。
就像...
就像,轉乘站居然是台電大樓站,不是古亭站了。XD
喔。這樣的小展覽,很好看。想起葉子說我的明信片也可以出一本書的事情。只是聯想。我總是這樣,從A,想到B。
明太子茶泡飯。泡好的樣子。我覺得這樣的味道真的太適合我了。我又想到你喜歡控肉。果然不適合呢!我們。
我跟小瓜都叫了一份明太子茶泡飯。都叫了一條烤魚。都...都是文案。都是女人。我的生日是他家親愛的的生日。
釣香魚的畫面在我腦海升起。我也許都不會機會再去釣魚。至少,我不喜歡解魚鈎的感覺所以我不會想要去釣魚。
其實,要不是因為是一種慶祝的儀式,我也不會來這樣的地方呢。這裏的儀式感很強。祝你生日快樂,m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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