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一百年沒去三里屯。
 
2004剛落腳京城,這兒就是一個村,三里屯村,路口用海尼根空酒瓶壘了一個寶塔狀的類藝術酒瓶塚,我想它的意思是酒瓶樹。
 
酒吧街挨著使館區有一個好處,就是比較安全。胡鬧的少,正經喝酒聽歌把妹的多。加班到半夜,人家是買醉半夢半清醒,跟我搶出租車的不知道我在對街的辦公樓裡加班加到剩下半條命。
 
時間過去了十多年,我在東三環東路長虹橋以西也就混了整十年,看著三里屯從村里的,變成以天安門和中軸線為象限之下,長安街以東最為中產的生活休閒消磨時間和金錢之地。
 
就連H社對街的一千零一夜都變成異國料理的代名詞,其實不過是阿拉伯的沙縣小吃,有點像美而美之於台灣早餐店的口味江湖。
 
不會迷路的,手機導航幫助路癡殺出重圍,至於心裡面有沒有導航,我想了一下,年紀! 年紀計算系統和自動運算驅動程式會收集資訊但仍舊執行緊鎖付費系統,不輕易解鎖。
 
我跟Kent說年紀大有一個好處,對什麼都是繁花落盡,學費交夠了,就從購物衝動畢業了。
 
但又一想,沒了衝動的人生(非僅購物遊樂和花錢)竟也昭告著沒什麼樂趣,兩個老朋友喝個咖啡就是人生頂端的幸福快樂了。
 
我說訪舊半為鬼,終於到了這份上了呀。我們三個昔日台北H社「同梯的」,如今也少一人了,Yoko走了一些時日,我和Kent竟也一年一面的維繫著,和當初一樣,並非不嫌不淡的五分熟,而是不互相打擾的老靈魂。即使是這樣,今天連Yoko那一份幸福也創造了。
 
套一句日本人常說的話,我們連妳的那一份也努力了。
 
*謝謝你。對不起。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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